期末让我完全忘了这篇文。随便更一下。
逐风做了什么大家也结合上篇自己理解一下。我失去描写能力了。(???)
十一。
问晴很早就依了约,来到山庄后有些距离的九溪十八涧等逐风前来。这地点也是昨日逐风说的,道是这里离会场足够远了,人少,清静。
逐风御气抵达时,远远地便看问晴一人独立在溪水交纵切出的孤岛上一棵大树下,惯常的抱剑姿势,迎风而立,却是背对着他,望不见神情,不由得喊了一句:“问晴──”
问晴震了好大一下。他能清楚看见对方本来就有些紧缩的双肩像让针紮了一口般猛地弹起,却是倔著不回头,只有两个耳朵向着他,微微泛红。
逐风点地收劲,三两下便转到问晴面前,作势去抚他前额。问晴闪避不及,让抓了个正著,一脸的慌张却又不敢动弹。
“道长起得可早,只是不过一晚不见,道长身上看来竟是有些不好?莫不是昨夜犯酒,不曾睡熟,染了风寒了?”
“一晚…不见?”
问晴眨巴著一双丹凤眼,方才的慌忙在几句话的时间内就化成了困惑。他茫然地看了他好半天,却等不到回应,才嗫嚅著细声回答:“没有的事,可能…是…睡迷糊了。”说着脸又更红了。
逐风的语气愧悔不已,满是歉意。“让道长受苦了,早知道长不胜酒力,逐风也不该如此强人所难。不若还是隔日再论…”
“不、不必!”问晴有些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仍旧是满面娇红,更兼上焦急。“怎…怎好让逐风道长白跑一趟。贫道无事,不需多虑的。”
说完也不等逐风回答了,问晴直接拔剑出鞘,铁鸣铮铮,气盈袍袖,竟是已经摆出了迎战姿态。“请赐教!”
逐风见状,倒也不惊讶,只是微微一笑,同样拔了剑,气定神閒地柔声说道:“让道长一招山河罢,你知道的。”
——我的山河,是予你的。
问晴使力握住在他手裡不断颤抖的发烫的剑,只作全没聽见,自己脑海里那像是从別的世界破围而来的声音。
分明是属于眼前这个人的声音。
“……不妨,还请全力施为。”
对着他笑的人。
十二。
一个早上,他连一个山河都没能逼出来。
然而本来气宗与人切磋,山河便是禁招,说来也是自己实力不足,又何必想多。不过他口角噙笑,如同生花,为什么就失了方寸应对。
辞了他落荒而逃一般地回了客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根本不曾告诉过那人,自己落脚何处。
所以这从一开始就毫无可能。
是梦。
他一厢情願地,生生把梦做成了现实。
问晴的剑并剑鞘都直直砸在了地上,他蹒跚著脚步把自己摔上床,慢慢地慢慢地缩成一团。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有自己唇上柔软温热的觸感,腰间坚实的力道,还有那张不明不白的笑容,不清不楚的话语。
就算想通了是梦,仍然清晰真实得令人绝望。
小道长蜷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剩枕畔几道印痕,点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