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き恥
鬼灭日黑不逆不拆。

有所思(气剑脑洞九)

逐风道长仇恨拉得超级稳,我接到至少两个觉得be也好的意见了。(?)

不过啊…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十三。


问晴在华山上过得並不算特別好,当然,也没有不好。

师父对他始终如一,不是冷淡似冰,就是兇得要命。平时话也懒得和他多说一句,可若什么事情稍有不虞,总要招她一顿好骂,连剑鞘都能抓来敲人。但问晴並不介怀,因为她骂人的声音总是那么清脆,手上的力道也幾乎不疼。

而他身上的每一件袍子,都是师父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他也知道。只是师父明显不欲让他晓得,他便也从来不提。

他能用以报答她的,不过是聽话,练剑。

原本他是认为,这样也就过得下去了的。

同门疏远,人群背离,问晴从来也不曾当一回事,只道是自己原本态度冷漠,別人自然也不願亲近。那些偶有的指指点点,眼神相交剎那的闪避,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根本毫无所觉。

与他修练无碍的,一切皆是无谓。

可问晴聽见了。

不过是适逢大雪初晴,师父命他把积雪扫了,他在大树后团著雪堆,却聽见另一头传来声音。

“……那个问晴小师侄…”

“不错,……可还是师姐亲自取的。”

“怪可怜的,还那么小,爹娘都没了?”

他悄悄探出半个头,望了一眼,背对着他的人出挑得高些,看不见脸;另一人逆着日照,面影在雪色映射的乱光下有些雾里看花,却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

“你真別说,………算了一卦,说,真是个命里带煞的……”

“唔!那可是……不过天道无常,到底如何,也未可知。”

“确实,谁知道呢。別…”

那少年忽然顿住了,眼神极轻地晃了一下。问晴脊上一凉,连忙躲回树后,怔怔地聽他慢悠悠地把后半句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讲了出来。

“……別将来,把他师父也克没了。”

问晴在树下站了很久很久,叶子上薄雪化的水滴滴答答,落了他一身,满脸都是水痕。

他仍是如常,只是在论剑台旁练习的时间更多了。出剑惊风雪,御气散鸟兽。只要他的剑技再精湛些、御劲再灵巧些,或许师父就会更早些令他下山历练。

早些远离她。


十四。

可逐风是真的待他很好。

清晨的对练成了他俩心照不宣的例行公事。随着他们携手赢得的场次越来越多,问晴能与逐风缠斗的时间也跟著越来越长。他逐渐能摸清逐风惯性的套路,小心翼翼地在其中探寻破解的方法——当然,逐风还是不落山河的。

除了一次。

问晴已经几近落败,只靠坐忘一口真气勉强撑着,他看逐风举剑划诀,晓得胜负已定,也不做反抗了。怎料正待收剑,便感觉身上一暖,却是一方小小的剑阵结在了自己身周。

“……”

“……”

问晴就这么呆立原地,和逐风相对无言了好一会,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恰当。直到镇山河的最後一道剑气消失无踪,逐风才终于展颜笑了出来。

是他的表情很好笑吗?问晴感觉自己腹中紧缩了起来,面上也很不争气的有些发热。

还没想出些什么话凑合,还是逐风摆了摆手,脸上笑意却更甚了。“这还真是…失礼了。哎。刚才……”他走上前,把问晴因为切磋而有些凌乱的衣领整了整,浑不在意问晴明显地缩了一下。“刚才道长收剑时的神情实在…咳,逐风一时情不自禁,望道长切莫介意。”

“不…不会。”

问晴本来寡言,对上逐风这些话,更加没了方向,不知不觉又盯住了自己的佩剑不放。他不知道自己又成了什么表情,只感觉对方的目光彷彿火烧一样,令他如坐针毡。

脸一定红了。

“道长看来十分珍惜佩剑?”

逐风拉开了话题,却没拉开刚才已经有些过近的距离。

“……是。这是师父赠予的,故此…”

“原来如此。道长果然应该好好珍惜。”

逐风又拍了怕他的肩,像是安抚一般地在他肩背轻轻摩挲。问晴仍旧不知如何应答,只是模糊地是了两声。

所以他没看见逐风望着他的眼神。

生得好一对多情眸子,荡漾却冰冷。

评论(20)
热度(2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獵鳳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