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き恥
鬼灭日黑不逆不拆。

有所思(气剑脑洞十)

如果我真的很久没更,除了忘记,一般就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卡文了。

本次是卡文无误。

要是感觉文风变了,那就对了。(下跪)







十五。

这日恰巧便是寒食,前来报名参赛的人显然少了些。比试不曾打过几场,倒有好四五人来邀逐风一同去遊玩吃酒,多是姑娘们,也有几个穿金抡银看上去像是世家子弟的人,都让逐风含笑一一回绝了。问晴就在他身旁呆愣愣地看著,总没说话。

二人段数已高,再兼人数顿减,等待不觉变得漫长许多。逐风见问晴坐在他身旁抱著剑幾乎要闭上了眼,不禁好笑,看看时间差不多过了未时,便抚了抚他的背,倒有三分怜惜的意思。

“问晴道长。”

问晴眼睛瞇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背上暖暖的很舒服,不仅没醒,还往逐风凑得更近了些。“嗯…?”

这声软软糯糯的回应却是叫得逐风心裡微微一动,他自己都怔了下,回过神来看见对面一张水白的脸,禁不住伸手捏了下去。

问晴立刻就惊醒了,一睁眼就看见逐风笑吟吟望着他,手上却还是肆意捏著自己两颊。“道长可算醒了?”

“逐、逐逐逐…”问晴话也不会说了。“怎怎摸…”

逐风见他吓得口舌都不灵光了,噗哧一声,才终于饶过他。“这儿地方不好,道长要睡在这里可太委屈了。依我说,不如我送道长回房,看著你睡下…”话没说完就让问晴飞红著脸截断了。“不…不必了,我、我不睡了……”

逐风勾起嘴角。“道长莫急,聽逐风说完啊。要是道长不累,横竖今天没人,我们索性去西湖畔遊玩一番,可好?这湖光山色,想来道长还不曾见识吧。”

趁着今儿他们热闹,我们也凑凑趣去。

这一串话又把问晴说傻了,呆呆望着他,半天没回应。

逐风笑了。

“道长不说话,我就当是从了。”

问晴被逐风半推著半拉到西湖断桥旁时,果见早有不少遊人三五群聚著踏青了,甚至还有姑娘在树下做了鞦韆,荡著玩儿,问晴从没见过鞦韆,看著有趣,忍不住便多望了几眼。逐风见他看得出神,便拍他笑道:“道长要喜欢,一会我做一个推你玩便是。”问晴直接撇了过头去一言不发,只是耳根都发红了。

两人閒逛几许,今日晴光甚好,艷而不烈,只把个西湖映得潋灩生辉,水碧山青,都像才洗过一样的,活脱的画上景象。华山上终日深雪,况问晴原不曾来过南方,本来眼里不见风景的人,竟也看得十分新鲜,平时雪雕一样少有神情的端正五官也带上了些春日的暖意。

走不多时,逐风看见一块树荫下正挂着两只空了的的鞦韆並排著,也不知是哪家女子玩剩了扔下的,忙拉了问晴过去。问晴不解,还当他真要自己玩鞦韆,脸色一沉就想甩开。不料逐风握得很紧,五隻细长的手指慢慢地缠上了他的。“我们树下一块乘乘凉去,道长。”

问晴还想推辞,逐风冲他笑笑。“乖,我怕万一这阳光再大些,把你照化了,那就不好了。”

鞦韆是嫩柳编的,试了试倒也还算结实,扶手上面还插著几枝新鲜花儿,十分別緻。问晴小心翼翼坐了上去,生怕弄坏了,逐风牵着他的手在一边也坐了下来。

两个大男人排排坐在鞦韆上,本来是有些别扭,只是逐风面若桃李,言笑含情;问晴一身雪白,容色清冷,男人还不觉什么,附近叽叽喳喳盯着他们咬耳朵的小姑娘可是没有少过。

“问晴道长来了藏剑这些时候,可曾赏过西湖风光?”

问晴老实地摇了摇头,这十几日他除了参赛便是练剑吃饭睡觉,郊遊踏青那是全没想过。

“是了,我看道长也是一心练剑。很想赢?”

问晴望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著自己另一手抱著的剑。“师父让我拿着十二段的名牌回去找她。”

逐风捏著他手的力道微微颤了一下。

“看来道长与尊师感情甚好——道长这剑竟也是终日不离身呢。”

“师父…”问晴喃喃。“师父她原是我姨娘,她,她就像我另一个娘亲……”

“原来如此。”似曾相识的声口。“那道长定是想早日夺得头筹,好回去报喜了。这也不难,你我二人……”

“不。”

他开口得很艰难。

“我不想…不,现在回去见师父,还太早了。师父说过,二对二只好算是练手用的,我、我……”

问晴把头捱得更低了。“我想…靠我的努力,让师父待在山上,也能聽说我做得很好,而不是…等我自己回去告诉她。”

这一下山,他就不曾打算回去。

唯有设立一个难望项背的目标,才能彻底制止自己的念头。

逐风望着他低垂的眼帘。

“……原来如此。”

然后忽然伸手抚上了他的脸。

“这个願望,我一定替道长达成。”

两人此时已经是肩并著肩,贴得极近,气息都混成了一团。问晴眨著眼,一动不动,看著冷淡,实际差不多连如何呼吸都忘干净了。

“道长,我近日时常在想,以天下之大,天下人多如繁星,如何你一下山便是来此,偏又遇见了我。”

“只好说,都是命吧。”

藉著袍袖微掩,他轻轻吻上了他。

那是个很温柔的吻,宛如风拂朝露,只软软地腻留一瞬,又很快地揭去。

问晴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反应,逐风从他脸上离开,他两只墨黑的眼就追着他,然后又不动了。逐风其实有準备,今日对着清醒的道长这般,说不準要挨上一掌,但对方半日没动静,只好柔声问了一句:“问晴?”

这句略显亲昵的呼唤就像突然戳动了问晴身上什么机关一般,他猛然站起来,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僵硬地回答:“我…我有些……乏了。想先回房休息了。逐风道长不必送我,晚些……晚些……”

说到这里顿住了,硬是挤不出下文。逐风微笑道:“晚些我再去找你,好吗?”

问晴呆立了一会,虚弱地答了一声小小的:“好。”说罢掉头便走。

逐风只是静静地目送著他那一抹净白的背影。笑意全无。



十六。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没毛病,躲在树后聽別人半天说话的怕是才有病。”

“我这不不妨碍你的好事吗。我说老哥,你对小道长认真的?我李家要绝后了?”

“你再嚼这舌根子试试。”

“你明明喜欢姑娘家,没的招惹人家做什么?”

“心疼了?”

“说过了——给你糟蹋可惜。”

“呵,可不是我招惹他,是他招惹我。”

“……”

“我说过了,天下之大,人之多,他偏要来撞在我手裡,只好算是他的命罢了。”

“……随便吧,我看你将来八成要后悔。”

一身天青道袍的男人望了望瞪着自己的天策将军,起身走了,袍袖翻飞,脸上哪有片刻前的温柔缱绻。

“……肯定会后悔的。”

独留天策一人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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