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き恥
鬼灭日黑不逆不拆。

【鬼灭/缘严】招人进剑道部就这么难吗(上)

又名:继国严胜向您在线演绎何谓前世被人吃干抹净今生还在替人数钱。

现pa,转世,炭吉跟缘一是兄弟,哥独子。灶门缘一警告。(cp是日黑请安心)

只有哥有前世记忆。

he向。基本就是个流水帐倒大纲三流校园言情故事。

哥很少女漫画。

顺便宣群!all黑混邪群:646365861,欢迎来玩耍。下篇宣日黑群,我会说我就是为了宣两个群才翻成上下发吗?(不,只是因为她想拖)








1.


「我记得,你是,继国……严胜同学,对吧?」

一头清爽的棕色短发掺着些许火红,看上去很和善好说话的大男孩搔着脸没好意思来跟他搭话时,严胜其实是有些措手不及的,然而被人家逮到了,他也无法,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

「那个…这个…呃,继国同学呃……喜欢什么口味的味噌汤?」

「……哈?清淡一点的吧………啊?」

然后他就因为对方的问题太过莫名其妙下意识发出了十分脱线的声音。

——总的来说,灶门炭吉跟继国严胜的对话,开始得可谓极度失败。



2.


然而,直到钟声突兀地响起,严胜才惊觉自己居然就这么被炭吉那灶门家祖传听上去着三不着两却让你永远都不怕找不到话接,而且时间还随之光速飞逝的神奇话术中硬生生耽到了社团时间结束还没离开。严胜陡然产生了亡羊补牢式的不良预感,灶门炭吉跟自己并非同年,差了两岁,彼此之间基本上也只有数面擦身而过之缘,四舍五入就是完全的陌生人,但他今天却毫无预警地跑来找自己说话,能有什么好事。他快速思索着,嘴角也逐渐开始酝酿出告别的字句。

可惜,羊固然跑光了,栅栏他也没来得及补上。


「哥。」

从后方快速接近的声音很熟悉,让严胜的背筋狠狠抽了一下,牙关都咬紧了,好在动作幅度不大,隔着衣服该是没人看得出来,除非是会透视眼。

「缘壹!辛苦了,结束了吗?」

「唔嗯。」

熟悉的声音绕到了严胜面前,站在他跟炭吉的旁边。哥。他是看着炭吉的眼睛喊的,很随意,很自然,就像喊过千把遍一样。炭吉又搔搔脸,对比自己还高大半个头的弟弟比划了一下,露出开朗的笑容。

「继国同学,虽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是我弟弟,灶门缘壹。」

缘壹有一头不像剑道部主将该留的又浓密又卷翘的漂亮黑发束成的马尾,像墨水涂在珍珠上一样发亮,末端就好像炭吉一般,卷着短短的红;而此时的他也不像刚刚训练完一小时半后该有的样子,光洁的脸上只有一片赭红的斑纹,连一滴汗都没有,大气不喘。严胜望着他干净的肌肤,毫不怀疑他那天天握刀的手想必也是白净细嫩,一点粗茧厚皮都没有生过。

「你好。」

缘壹转向严胜,开口说,脸上几乎没有表情。

「……你好,灶……」话出口才想起来两个都是灶门,严胜只得带着别扭地修改称呼。 「灶门…缘壹同学。不过很抱歉,已经有点晚了,我得——」

然而那张与严胜十分相似的薄冷唇型快速打开,截断了他的逃跑路线。

「叫我缘壹就可以了。继国同学,您有握过刀吗?」


严胜被迫面临今日意义不明提问第二发。



3.


平心而论,其实也不算意义不明,至少要比味噌汤的口味来得好懂。灶门缘壹的眼角比起灶门炭吉要更锐利许多,那双鲜明的红紧紧盯着他,朱光暗沉,像是终于将猎物逼到死角的猛兽。

——所以说白了就是想让他加入剑道部罢了。

在缘壹强迫性地把袋竹刀塞进他手中,慢条斯理替他调整握刀姿势时,严胜几乎是哭笑不得地想。很可惜,他没有握过刀,也不想握刀,更对剑道全无兴趣。

「灶…——」

「缘壹。」

缘壹的声音从耳边斜后方传来,热风般的气息吐到他的耳廓上。严胜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缘…壹同学,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对剑道并不感兴趣,若是缺人,还是麻烦你找别的…」而且你靠太近了。

「继国同学不是每次都来剑道部观摩吗?」

那双果然如同想像般柔滑的修长手指在严胜的指节间移动,微调他握住刀柄的角度和力道,几名走出练习场的学生好奇地望向他们,然后他的腰就被缘壹的另一只手顶了一下,被迫挺直腰杆的严胜下意识往后一仰,感觉自己同样束成马尾的头发擦到了缘壹的脸。这算什么。住手吧。

「………不过是看看罢了…我并不喜欢握刀。」

严胜死死地盯着刀尖指向的某一个点,眼观鼻鼻观心,这只是最基础的姿势教学而已,以前不也是一样吗,平常心,平常心。

「那日我看见了,您出手的身姿流丽迅速,平衡性也非常好,这对修习剑道很有利,可以的话——」

「请放开我。」

严胜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一直站在两人后方的炭吉大概是终于觉得不妙,连忙跑到跟前来,努力抬起一个笑脸:「缘壹,继国同学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勉强人家了,而且万一他有急事呢?快放开人家吧。」

简直像是哄七岁小孩一样的语气,但是对身后的人却好像十分受用,缘壹咕哝一声,终于慢慢放开了严胜的手,退到后面。严胜低着头转过身来,把竹刀塞进缘壹怀里,长长的浏海遮住了大半的脸,看不清楚神情。

「我告辞了。」

语毕便匆匆迈步向前离开,炭吉忙追上去喊:「继国同学,不好意思啊,我弟弟——上次的事都没来得及向你好好道谢——」

严胜话也不回一句脚步也没停下来,只是用力摇了摇头,他如同鸦羽般纯黑的长发在空中随着夕照摇晃,折射出艳丽的色彩。

希望有盖住他现在完全在发烫的后耳。



4.


灶门缘壹看上去很茫然,好像完全不明白怎会如此。

「……被拒绝了,哥。」

你那样招募社员,不被拒绝才奇怪吧,弟弟,还是该说没被告性骚扰就已经是过度的容忍了。炭吉在心中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地猛烈吐槽完毕,才苦笑着开口说:「你吓到人家了吧。」

「怎么会。社长学姐明明就说他每次都来看我练剑,就算不对剑道感兴趣也该对我感兴趣的。」

「……你还是把她说的话忘了吧。」

「哦……」

缘壹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不存在的耳朵软趴趴地垂了下来。 「我以为他和我长得很像,打架又那么厉害,应该也会喜欢剑道。」

「……回家吧,缘壹。对了,」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炭吉随口补充道:「味噌汤的口味,继国同学说他喜欢清淡一点的。」

「我知道了。」

缘壹不存在的耳朵又肉眼可见地竖了起来。为什么,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你的逻辑跟想法真的好奇怪啊,弟。炭吉望着继国严胜已经看不见的背影,今天也深深为了自家弟弟不同于常人的脑回路感叹。



5.


继国严胜记得一些似乎并不完全属于他的记忆,或者用更通俗易懂的说法,他拥有前世的记忆。而且这对他而言完全是个灾难。如果不是那些一觉醒来就突然山洪爆发一样汹涌狂暴地塞进他脑袋里的思绪与画面实在过于详实鲜明,七岁的他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是中二期提前来临,以至于做了一个过于难堪的怪梦。

总而言之,他貌似为了一个应该是自己的双生胞弟的男人抛弃了一切,连人类都不当了,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甚至没能想通自己到底是干嘛要出生。

今生是继国家独子的严胜感觉自己寒毛全都倒竖了起来。原来有弟弟是这么恐怖的事吗,他没有弟弟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这份过于真实的记忆就这么一直存放在他的大脑里,再也没有消失过。奇怪的是,理智上他认同这是自己过去做的事,感情上却完全无法理解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精神病吗?严胜百思不得其解,几乎对前世的自己产生了一丝怜悯。不过不能理解也无所谓,只要这次别再重蹈覆辙就好了,或许上天让他回想起这些就是为了让他引以为戒吧。

事实证明,上天对下过一次地狱的人自然不可能如此温柔。


升上高中的那一年,在开学典礼刚结束的礼堂中,毫无预警地,继国严胜撞见了那个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与前世记忆里自己的弟弟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缘壹。

无声地歪歪斜斜念出这几个音节的瞬间,就像点燃了埋藏已久的引信一样,数年来一直同他相安无事的记忆在那一刹那如同飞溅开来的碎玻璃四散炸裂了。

足以烧融骨髓的怨毒。

令人焦化成灰的渴望。

不论多么努力地朝那里伸出满是伤痕斑驳的双手,都无法触及的憧憬,无尽的空虚,潮水般淹没的悔恨。

断裂的笛子。

「…啊——……………」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干哑苍白的声音,全身上下像被无数的咎钉钉穿在空气里,一动也动不了,就连眼神都直直望着前方,眼球固化在眼眶里。呼吸停了,心脏却暴跳起来,宛如电闪雷鸣般激烈鼓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长着缘壹的脸的人若无其事地与这样的他擦身而过。



6.


缘壹还是叫做缘壹,而且和他不同,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用很久,严胜就确认了这两点。这都不需要费心调查,缘壹在新生社团招募的当天把全剑道部的人统统吊起来打了一遍,又被人揭露他去年才拿了县内剑道比赛第一名之后,不知道灶门缘壹的人可能算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边缘人中的边缘人,实际上,因为严胜一天会被认错成缘壹五到十次不等,他估计全校就没有不知道的。

至于没有记忆这点,后来严胜又跟缘壹擦身而过好几次,直到他成功训练自己也能办到同样若无其事地走过对方身边而不是像待宰的鱼一样原地蠕动,缘壹都没对他表现出过任何反应。这不可能记得的。

不记得也好,这样对缘壹最好,严胜想。他们曾是兄弟时,彼此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记忆。

不论是幼时对自己微笑的缘壹,舞剑如同天神的缘壹,最后对自己流下泪水的缘壹。握着自己的手指的热度,腻上来撒娇的鼻尖,不肯放开腰间的手臂,柔软的唇,近得睫毛能扫过他眼睑的火烧般的赤瞳。


要是能打包起来统统丢掉忘记,该有多好啊。



7.


然而操心忘不掉的事情让自己徒增痛苦也没有意义,比起这些,实际上严胜更担忧如今的缘壹树大招风。严胜在鬼杀队的时间尽管不长,听见缘壹被私下嚼舌根的次数却一点也不少,但当时大家毕竟都有杀鬼这个坚定的共同目标,缘壹作为日柱的实力也和所有人划分出明确的境界,自然不可能真的有人去找他麻烦。

但整天能闲出蛋来,脑子也不怎么好使的现代高中生可不一样。

所以,当因为定期发作的腹痛太过严重而请了早假的严胜在下午没精打采地到达学校并碰巧撞见在中庭椅子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缘壹和三个鬼鬼祟祟想靠近他的学生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感叹自己的直觉还是比较准确的。

虽然并不非常担心缘壹真的会被这几个人怎么样,严胜还是提著书包小心翼翼地绕到了他们附近的柱子后,悄悄窥探。说到底现在都一点半了,午休早结束了,缘壹为什么还在这里睡,就他离谱,仿佛给别人堂而皇之下战帖求着他们还偷袭似的。胡思乱想时,只见一个人从纸袋里摸出了一管很小的试管,嘿嘿笑了起来。

「你们看,我花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才从理化实验室里偷出这一点…虽然不多,但只要给这小子脸上溅个几滴,他那张小白脸可就毁了,呸,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嚣——」

没等他说完,从一旁无端飞出来的书包就把试管整个撞脱了手摔了出去,在地砖上砸得粉碎。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什么东西窜到了他们身后,接着两个人就被同时放倒了,最后一个人在手刀劈到他的后颈前,只来得及回头瞥见一眼绽放着猛烈杀意的冰冷红眸,里面裂出的瞳纹锐利可怖,几乎不像人间之物。

话说到一半时严胜就因为太过突如其来的怒火吞没了理智,他一直以为这些人最多就是花拳绣腿小打小闹,最多掏把刀子,根本伤不了缘壹。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居然已经卑劣到想要给缘壹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不可饶恕。不可能饶恕。


回过神来时自己手中的书包已经跟试管砸成了一团,三个男孩也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严胜猛然一抽,想起该确认缘壹有没有事,一转头却看见了比那个人拿出试管时更令他心跳骤停的画面。

缘壹不知何时张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五官,两只眼睛晕染开来神色却令他无比陌生。

是了,继国缘壹从来没有用如此陌生的眼神打量过自己。

但是下一秒,那双眼睛忽然亮起了他很久以前曾经见过的小小花火,微微跳跃起来,他对着他喊:「哥——」

咦。什么。怎么回事。不是到刚才为止还都像陌生人一样吗。什么什么。难道。不会吧。想起来了?怎么可能。我。不对。我该。说点什么。我不是。我是。我。

他感到自己的嘴缓缓张开,怀念的温柔音色几乎就要倾泻出来。

「缘…」

「缘壹!你怎么还在这里,上课都多久了——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从自己身后跑来,与自己擦身而过。

严胜呆立在原地,硬生生掐断声音的嘴还来不及闭上。

「哥。抱歉,不知不觉睡过头了。」

缘壹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跑过来的那个人身边,应该是他的哥哥的人的身边,又指了指自己。 「好像这些人想对我做什么…他帮了我。」

「啊?你怎么又…你倒是跟人家道谢啊,和我说做什么。」缘壹的哥哥困扰地挠了挠头发,很是不好意思地看向严胜。 「抱歉啊,我弟弟…他有时候就这样,有点怕生又不太会说话。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三年级的灶门炭吉。」

「继国严胜。」

缘壹确实不是很会说话,我也很清楚,没关系。严胜觉得自己还应该要这么说,但是他的声带就像突然断了一样,报完名姓就发不出半点声音,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说起来三年级。原来如此。难怪。差了两年,所以自己完全不知道也没有听说。灶门并不是很常见的姓。要是听说的话应该要知道的。


——真的是这样吗?

毒蛇一般的声音在脑中嘶鸣。

——真的只是你单纯的没听说吗?

——还是说,仅仅是你不想知道而已呢?


「这样啊,我知道了。还是谢谢你,继国同学,不过我得先把缘壹抓回他的教室了,以后再说。道个谢啊缘壹!」

缘壹比炭吉还高,手却好像不自觉地抓着炭吉的袖子,眼熟到让人窒息的习惯动作。

「谢谢您,继国同学。」


两人离开之后,严胜去捡起了被遗忘在一旁的书包。跟试管一起陪葬的书包看上去惨不忍睹,不只被强酸腐蚀出了一个大洞,上面还插得满满当当,全是细小的玻璃碎片,深深陷进织物里,扣都扣不出来。

得去买新的了。

站起身,严胜想着。



续。

-


说起来我会写这篇文还是某天月黑风高逛p网,猛然看见一篇无惨转世成哥的弟弟,别人家小孩缘一在一旁吃醋到崩溃的文(是日黑,很搞笑),当下觉得天啊太心疼了不行我要从哥身上欺负回来……!

就(摊手)

也太多人想看这篇了,好好好给你们,不附带翻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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