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き恥
鬼灭日黑不逆不拆。

【鬼灭/继国兄弟】常夜孤月

我觉得鳄鱼不会救一哥了,所以我自己救。

并不算是cp向,但我还是姑且带个tag。我没有被逼







  缘壹说:「兄长什么都不懂。」


  这句话突如其来,而且完全意义不明。

  严胜跟缘壹旅行了大概有半年多了,这段时间来他们四处猎杀鬼,在每个村镇仔细探听有可疑风闻的地点,不辞辛劳地四处奔走,只为了将能力所及范围内的鬼全部除掉。这无疑是很辛苦的,即使不算上杀鬼的艰辛与困难,光是他兄弟二人于这泰半荒芜的地界步行周游,也是相当劳累了。

  「…………你在说什么?」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他粗略地扎了个勉强能睡的帐篷,大概就能容下他跟弟弟两个人。缘壹刚去捡了柴回来,这会正丢进木柴堆里慢吞吞地烧着。

  「说我必须说的话,兄长。」


  严胜感觉更困惑了。在他的印象里,其实继国缘壹是很少用这么敬意不足甚至还带点失礼的语气和他说话的。缘壹没有在看他,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篝火,明亮的焰在他平静的瞳中跳动,也映得他双颊生光。他的两耳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

  严胜想不起来。

  也可能其实什么都没有少,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严胜凑过去,挨着弟弟身旁坐了下来。之前他几乎没有这样做过,但弟弟似乎有些反常,他决定也稍微破格一下。

  「…你对我……有不满?」

  「并没有不满。」

  缘壹几乎是即答:「只是一想到,我总是没能好好向兄长传达自己的意思,可是也想不出更妥切的说词,就忍不住感到有些悲伤。」

  ……对不起你在说什么,哥哥好像真的听不懂。看着弟弟一片空白什么都读不出来的侧脸,严胜决定先放弃继续这个话题。

  「别想些奇怪的事情了……做好准备吧……今晚,那个或许…还会来。」

  「一定会来。」

  缘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他转过头去,发现弟弟不知何时也看向了自己。

  「那个的执念与业是很深的。」


  预料中的灾祸于子夜过后才姗姗降临,那时他们俩正缩在矮棚里,背贴着背,怀里各自抱着刀,抵足而眠,虽然无甚遮蔽之物,彼此的体温还是挺暖的。这次严胜的反应比缘壹快了那么一分。

  在他感到鬼的气息的瞬间,女人的凄厉尖叫也传了过来。

  严胜翻身而起,先弟弟一步闪出了棚外,捉着刀往尖叫的方向急行而去,几乎是同时他也听见了缘壹跟上的脚步声。


  两人在无月的昏暗夜色下狂奔。

  说起来,每次那个出现的时候,都是如此般的无月之夜。


  他们两人终是赶上了。

  勉强能看出身姿属于女性的人影跌坐在那个面前,全身颤抖不已,但至少还活着。缘壹迅速地说了一句「我去救她,那个交给兄长了」,两个翻滚就抢到了女子旁边,一把拦住她的腰跳了开来。

  严胜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刀柄,他压低身子,一线冲到那个的面前,在灰茫的视野都足够看清对方高大身体的脸的同时迅如疾风地拔刀出鞘,出鞘之声铮然有若电闪雷鸣。


  「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那是,有着六只不停狂乱转动的血红眼睛与成排尖牙的异形鬼怪。


  拔刀术引出的横斩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异鬼整个拦腰截断,虽说斩鬼应该优先攻击弱点的颈部,但严胜对这只已经对战过无数次的鬼太过熟悉,先削减它大部分的行动力才是上策。

  何况,即使成功切断颈部,异鬼也从来没有完全消失过。


  被切断腰部的鬼发出了刺耳的咆啸,几乎是下一个眨眼,它的上半身就凭空弹出了数道锋芒毕露的凶险刀气,严胜对此早有准备,但还是几乎是狼狈地才勉强闪出了攻击范围外。

  「缘壹!」

  他一边提防着下一次攻击,一边扭头对应该是弟弟在的方向大吼。

  女人已经消失,或许是缘壹吩咐她自己先逃走了。但缘壹站在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身上的外褂随着风不停的摆动。

  缘壹甚至没有去握自己的刀,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哥哥与鬼艰难地缠斗。

  每次都是这样。


  「缘壹……!你到底在想什么!」

  异鬼再生的速度十分惊人,严胜在四处闪避的空隙里咬牙切齿地吼出了这句话。他不明白为什么,唯独对战这只连砍断脖子都无法让它死亡的鬼的时候,缘壹从来都是袖手旁观。既不逃走,也不拔刀。更奇怪的是,对于胞弟如此离谱的行径,继国严胜无疑应该感到震怒,但每次他的心里都只有淡淡的不解跟迷惑。

  而缘壹回答他的话也从来都一模一样。


  「你清楚的,兄长。我无法对它刀刃相向。」


  语气就像他的面容一般平静无波。

  你不能砍它,那难道就能放我去死啊?严胜想骂,但他已经没有空气拿来做这种多余的事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自己必然会被大卸八块。又是一道刀气袭来,严胜双脚一蹬,腾起身子飞到了半空躲避它,在空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全身的力量往下方用力纵挥下去。


  ——月之呼吸、陆之型,常夜孤月.无间!


  凌厉的纵劈刀光成功将异鬼剖成了对半,大量的黑血喷洒了出来,严胜一脚轻踩落到地面,饶是他也忍不住有些气喘不过。鬼变成两半的躯体倒了下去,暂时似乎没有继续挣扎的迹象。

  但比起敌人的死活,更加冲击着严胜的却是隐隐约约感觉到的奇妙违和感。

  ……常夜孤月.无间,是这样的招式吗?

  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纵劈……?


  缘壹走了过来。

  「看来……这次也还是不行的样子,兄长。」

  「……即使……这样也不会死吗……?我的刀,不够锋利……?」

  鬼的残躯逐渐开始冒出青烟。缘壹摇了摇头。

  「不是的,兄长。并不是那些问题。」

  盯着四处泼溅的血渍,缘壹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又自己摇了摇头,轻轻开了口。

  「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就给一点提示好了,应是无妨。」

  然后走到严胜跟鬼的中间,继国缘壹的脸填满了他的视线,那两只沉静有如古砚聚墨的深邃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

  缘壹的耳朵空荡荡的。

  「——兄长……为什么会是使用月之呼吸呢……?」


  继国严胜愣住了。

  就像缘壹讲过的很多难以理解的话一般,现在这个问题,同样使他万分困惑。

  他?为什么?

  什么都没有的双耳。

  为什么他会月之呼吸?


  是什么不对?


  缘壹看着尽管明显动摇着却半天没有说一个字的兄长,微微垂下了眼睛。

  「为时过早吗……也罢,我们回去歇息吧,兄长。」

  他正要转身,却被严胜一个箭步踏过来,两只手紧紧扣住了双肩。

  继国严胜惊慌地看着他。

  「缘壹…你的……你的,你的耳坠呢?!」


  他怎么会忘了?

  继国缘壹从不离身的那对花牌耳坠。几乎在他有记忆以来就伴随着缘壹出现的东西。

  严胜那从来都没有任何感情表现的弟弟瞪大了眼睛。

  「兄长,你终于想起来了……」

  缘壹笑了。

  温煦有如春风一般的笑容,连在这样没有月的夜里都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太好了。」

  严胜仿佛在哪里看见过的笑。


  然后缘壹轻轻把严胜拥入了怀里,很轻,像是充满慈爱的安抚。

  倒在那里的鬼已经消失了。

  只有弟弟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

  「这样就没问题了,兄长,总有一天,你会全部想起来的。」

  「我的事情,你的事情……我想对你说的话。」

  「一定全部都会想起来的。」

  「请不用担心。」

  「到那个时候……不,到任何时候——」

  「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啊。

  他想起来了。



  ——就像继国缘壹小时候,对他绽放的,那个天真又温柔的笑。



結。


后半意识流是因为我又笔力尽了。

不知道有没有传达到:就是弟弟陪著哥哥的地狱行。等到严胜在不停重复著杀鬼与救人再兼我杀我自己的类似赎罪行为的同时,完全想起来他的过去,他的罪孽,他的一切,那么就可以正式上路了。

而缘一会一直陪著他,一起。

本篇设定一哥人类的时候也是日呼使用者,所以才会有「你为啥是在用月呼咧老哥」的问题出现。也就是说只要一哥把该想的都想起来,再用日呼把自己砍了,一切就可以结束罗啾咪。


为了写出很帅的一哥的感觉(大失败),特地去研究了月呼招式,越看越觉得月呼有几招自我诅咒的成份真的重,厌忌月跟月魄灾祸这种大白话的就不提了,其中最狠的当数常夜孤月.无间。常夜除了永夜的意思之外,它还跟常世,也就是彼岸同音,而无间本身就是无间地狱的简称。

所以这招完完全全是在诅咒自己像孤月一样永远在黑夜的地狱中徘徊。

一开始本来只是随意想想,结果现在我更加觉得月呼可能真的是一哥成鬼之后才创造的呼吸法了。

当然,随时都可能被鳄鱼打脸。


希望这篇有救济的感觉。我努力了。是我文力不足。

希望鳄鱼好好救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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